城市的夜行者

城市的夜行者

十字路口的红灯亮起,我刹住电动车,左脚点地。路灯是昏黄的,照得柏油路面泛起一层油腻的光。已经十一点了,街角便利店还开着,白炽灯管在玻璃门上投下一方刺眼的光块。身后传来"咔嗒咔嗒"的声响。转头看,是个送...
杨先生2个月前 (08-17)24
沉默的摆渡人

沉默的摆渡人

老张的渡船在河面上划出一道水痕,又很快消尽了。这渡船有些年头了,船身漆色剥落,露出灰白的木纹。船板踩上去会有轻微的吱呀声,如同老人关节的响动。老张在这条河上摆渡了三十余年,从黑发到白头,从健步如飞到如...
杨先生2个月前 (08-16)24
沉默的螺旋

沉默的螺旋

夏日的黄昏,老张蹲在单元门口的台阶上抽烟。塑料拖鞋底沾着几片干枯的槐树叶子,随着他脚尖无意识的抖动发出细碎的声响。三楼阳台上挂着新洗的床单,在闷热的风里缓慢地起伏,像一面懈怠的旗帜。菜鸟驿站的小王正在...
杨先生2个月前 (08-16)27
老屋

老屋

的砖墙已经泛黄,青苔爬满了墙角。每当雨季来临,雨水便顺着瓦缝滴落,在泥地上凿出一个个浅浅的窝。院里的枣树还在,只是结果一年比一年少了。张老汉坐在门槛上,手里捏着半截烟。烟灰积了老长,他也不弹,任它弯着...
杨先生2个月前 (08-16)27
一碗面的温度

一碗面的温度

清晨六点,街角的面馆已经亮起了灯。老陈站在灶台前,手里的长筷搅动着翻滚的面汤,蒸汽模糊了他额前的皱纹。门外扫街的张师傅跺了跺脚上的雪,掀开厚重的棉布帘子钻了进来。"老规矩?"老陈头也不抬地问。张师傅搓...
杨先生2个月前 (08-16)25
老屋记

老屋记

旧屋已经多年无人居住了,木门上的红漆剥落了大半,露出里面灰白的木头来。门环上锈迹斑斑,摸上去便沾一手黄褐的碎屑。院子里杂草横生,不知名的野花从砖缝里钻出来,仰着瘦小的脸。我幼时栽的那棵枣树,如今已有碗...
杨先生2个月前 (08-16)26
凌晨四点的豆浆店

凌晨四点的豆浆店

老街的转角处开着一家豆浆店,门脸很小,门口挂着蓝布帘子。王老汉每日四更天就起来磨豆子,石磨转动的声响沉沉的,像某种古老的更漏。我常在五点半光景去喝头一锅豆浆。那时天还黑着,路灯未熄,照着豆浆锅里腾起的...
杨先生2个月前 (08-15)27
老槐树下的棋局

老槐树下的棋局

王大爷的木头棋盘已经磨得发亮,四角微微上翘,像一只随时要飞走的木鸟。每天午后,他总要拎着这张棋盘到巷口的槐树底下,等着老李头来杀上几盘。槐树是有些年头了,树干粗得两个孩子都抱不过来。树荫浓密,筛下的阳...
杨先生2个月前 (08-15)27
雨中车站

雨中车站

人人说雨是愁人的,我却以为不然。雨之为物,无非是天上水汽凝结,沉沉坠下罢了。但每逢雨天,车站的光景便格外有趣起来。车站的雨棚下早已挤满了人,个个伸长脖子向远处张望,活像一群被人掐住了脖颈的鸭子。雨水顺...
杨先生2个月前 (08-15)28
老槐树下的棋局

老槐树下的棋局

小区门口的老槐树底下,又围了一圈人。我路过时,总能听见棋子拍在木板上的脆响,"啪"的一声,像往热油锅里扔了颗黄豆。李爷和王伯是这儿的常客。李爷总穿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,从兜里摸棋子时,会带出几粒花生壳...
杨先生2个月前 (08-15)2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