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每次都会很小心的想起你

我每次都会很小心的想起你

在衣柜最底层发现那件藏青色毛衣时,线头正从袖口处悄悄挣脱。我蹲下来用指腹摩挲着起球的布料,洗衣液的味道早散尽了,倒闻到些陈年的阳光气味——那年深秋你穿着它,在阳台晾衣服时总把袖子挽到手肘,金属晾衣杆碰...
杨先生2个月前 (06-21)30
流水一下

流水一下

午后的阳光穿过玻璃,落在地板上。我站在水槽边,拧开水龙头,水便哗哗地流了出来。这水很干净,照得见人影。先是一股脑儿冲下来,撞在瓷壁上,碎成千万颗珠子,又汇成一片,顺着槽底的小孔转着圈流下去。我望着这水...
杨先生2个月前 (06-20)34
我想有个家

我想有个家

五年前,我从乡下来到城里,租住在城南的一间阁楼上。阁楼是斜顶的,我须得时时佝偻着背,才能免于碰头。房东是个精瘦的中年人,眼睛常在我交租时格外明亮,而平时却像蒙了一层灰。每日清晨,我踩着露水出门,穿过几...
杨先生2个月前 (06-20)26
听雨

听雨

雨来得突然,先是三两滴敲在窗棂上,而后便密了。对面屋瓦上的积灰吃水后显出本色,青黑青黑的。檐角的水珠起初还迟疑,后来便串成了线,直坠下来。我靠在竹椅上,听那雨声。初时哗然一片,听久了便分出层次来。打在...
杨先生2个月前 (06-20)29
倦了,可我逃避得了吗

倦了,可我逃避得了吗

凌晨三点半,冰箱的嗡鸣声突然停了。我盯着电脑屏幕上未完成的报表,发现玻璃窗映出的脸竟和上周在菜市场看到的脱毛鸡惊人地相似——苍白的,皱巴巴的,带着种被生活拔光了羽毛的滑稽。上个月老陈猝死在工位上的时候...
杨先生2个月前 (06-20)33
小巷深处

小巷深处

巷口的老张又在炸油条了。油锅里的泡沫翻滚,噼啪作响,那声音划破清晨的寂静,倒像是给整条巷子报晓的钟。老张的手背青筋凸起,指节处有几块烫伤的疤痕,却不妨碍他麻利地将面团拉长,扭成螺旋状滑入油锅。巷子里的...
杨先生3个月前 (06-20)34
懂得

懂得

人生如戏,却未必都有个明白的结局。,竟成了一种奢侈。邻家的老张,六十有五,头发白了大半。他每日清晨必提一壶茶,坐在巷口的石凳上,望着往来行人,眼睛眯成一条缝。问他看甚么,他只笑笑:"看看人罢。"起初以...
杨先生3个月前 (06-19)32
没事笑一笑

没事笑一笑

老张蹲在小区花坛边抽烟,隔壁楼的李婶路过,突然停下脚步:"老张啊,你这烟抽得跟烧香似的,一根接一根的。"老张吐出烟圈:"您这话说的,我这不是在给阎王爷攒功德么?"李婶笑得直拍大腿,腰间的钥匙串哗啦啦响...
杨先生3个月前 (06-19)34
飘散

飘散

风起了。那风不是突如其来的,先是远处树梢微微摇动,像是听到了什么消息,尔后便越过屋脊,穿过巷弄,到了眼前。人们照例走路,照例买菜,照例为几块钱与小贩争得面红耳赤,并不曾注意到风的到来。巷口的老槐树下,...
杨先生3个月前 (06-19)32
余情

余情

他总以为那些事已如烟散去,不料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,又悄然浮上心头。已是冬末,天气却不见转暖。他坐在窗前,望着楼下那棵老槐树,枯枝杈于天空中,枝梢上栖着几只麻雀,叽叽喳喳地叫着。他忽然想起,也是这般天气...
杨先生3个月前 (06-19)3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