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晨七点半的地铁二号线,总是挤得像沙丁鱼罐头。我被人群推搡着进了车厢,后背紧贴着冰冷的金属栏杆。车厢里弥漫着包子、洗发水和汗水混合的气味,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相似的疲惫。忽然注意到角落里坐着个穿藏青色工装...
老张的理发店夹在邮局和杂货铺中间,窄得像一片剃刀。门上的红漆剥蚀了大半,玻璃却擦得锃亮,映着来来往往的人影。二十年来,这十平米的小店从未挪过地方,仿佛生了根。三把铸铁理发椅早就褪了色,皮垫子磨得发亮,...
老张的修鞋摊摆在巷子口已经三十年了。一张褪了漆的木凳,一个铁皮工具箱,再加上几块磨得发亮的皮子,就是他的全部家当。早晨七点,他准时出现在巷口,傍晚路灯亮起时才收摊。附近的居民都认识他。李老师的皮鞋后跟...
饭馆的玻璃窗上凝着一层薄雾,外头的行人匆匆,像被风吹动的落叶。张老头坐在靠窗的位置,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,眼睛却盯着菜单发愣。"您要点什么?"服务员第三次过来询问时,语气里已经掺了些不耐烦。"来碗牛肉面...
每日清晨六点半,邮差老王便推着那辆墨绿色的自行车出了门。车后座上捆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帆布邮包,随着车轮转动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。他的制服洗得发白,袖口磨出了毛边,却总是熨得平平整整。胡同里的槐树开始落叶时...
街上的人流如常涌动着,叫卖声、车铃声、还有那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收音机里的歌声,混作一团。人们匆匆行走,有的低头,有的昂首,却都带着一副木然的面孔。我站在街角,看着那卖糖葫芦的老人。他身着褪色的蓝布衫,双...
巷口的邮筒已斑驳得不成样子。绿漆剥落了大半,露出铁皮来,生着褐色的锈,远望去,倒像是一个患了皮肤病的老兵,勉强支撑着站在那里。邮差老赵每日午后三点必来开箱。他身材矮小,背微驼,脸上的皱纹像是被谁用刀子...
老张的修鞋摊摆在邮电局拐角已有二十年。一张矮凳,一只木箱,箱上排着几把磨得发亮的铁钳和一卷粗线,便是他全部的生计。每日清晨,天刚泛白,老张便蹲在摊前,用粗粝的手指捻开线头。他的指甲缝里永远嵌着黑黢黢的...
的墙根下,爬满了青苔,斑驳的砖墙上刻着几道深浅不一的划痕,那是孩子们用石子划拉的。隔壁王家的二小子,常常蹲在那里,用树枝拨弄蚂蚁窝,一蹲就是大半天。屋子里总是弥漫着一股陈年的霉味,混着厨房飘来的油烟气...
夏日的午后,街角卖冰棍的老张头照例推着他那辆漆皮剥落的小车出来。车上的棉被掀开一角,露出几支蒙着水汽的老冰棍,在阳光下泛着浑浊的光。几个穿校服的学生围过来,钢镚儿叮叮当当落在铁皮钱盒里。老张头眯着昏花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