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杨先生 管理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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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0 篇文章 0 次评论替我走完没走的路好吗
昨日收拾旧物,于箱底翻出一本高中课本,扉页上写着"北大等我"四字,笔迹已有些模糊了。我怔住了,记忆里那个伏案疾书的少年,如今竟已模糊得如同隔世。彼时的我,是极爱文学的。常于晚自习后,独坐灯下写些文章,...
想念你的日子
清晨醒来,屋里仍是静的。阳光从窗帘隙缝中溜进来,照在床头那本未合上的书上。那是你常翻的一本,书页边角已经卷曲,像小狗的耳朵。水壶在煤气灶上呜呜地叫着,声音单调。我恍惚记得你总说这声音像隔壁张家的婴儿啼...
我的痛,你懂吗
疼痛这东西,从来都是独享的。旁人看着,或皱眉,或叹气,甚或掉下两滴眼泪来,但终究不过是看客罢了。我的腰痛已有三年。起初不过是微微的酸,后来竟如刀剜,又如针挑,每每发作,便只能僵卧于床,动弹不得。医生说...
冰层下流淌的
冬日的河面早早地封冻了。站在桥上望下去,冰层泛着青白的光,像一块磨砂玻璃,底下隐约有些黑影,是凝固的气泡,或是被冻住的水草。岸边有几个孩子蹲着,拿石头砸冰,冰碴子溅起来,落在棉鞋上,他们咯咯地笑。...
记忆的负债者
谁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?这问题每每浮上心头,便有一种莫名的惧惮。大抵言语一出口,便如断了线的风筝,飘飘荡荡,不知落在何方。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,竟也是常有的事。我见过许多人,平时说着诸多诺言,待到履行时,...
心底一座城
我常常觉得,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城。这城不是由砖石砌成,却比任何城墙都坚固;不在任何地图上标出,却比任何地界都明晰。我的那座城,大约是在三十岁那年筑成的。老刘住在我楼下,是个退休的邮差。他每日清晨必做一...
车站
上的人群像是一群被驱赶的鸭子,忽而聚拢,忽而散开。王君站在月台边缘,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车票,青白的指节凸出着。"东西都带齐了?"女人问。她穿着件半旧的蓝布衫,头发胡乱地挽在脑后。王君点点头。他的目光...
遇见
大约是三月末的时候,办公室窗外的夹竹桃忽然开了。起初不过是几朵零星的粉红,羞怯地躲在绿叶间,不甚引人注目。我日日从那树下经过,竟不曾发觉它们的存在。直到那天下午,我提前完成了手头的工作,难得有闲心向窗...
老教室的味道
推开那扇漆皮剥落的木门,一股熟悉的霉味混着粉笔灰的味道扑面而来。我站在空荡荡的教室里,午后的阳光从西面的窗户斜切进来,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。第三排靠窗的位置还在那里。桌面上刻着的"早"字已经模糊了,...
这个转身,是我此生最大的伤
老张在院子里栽了两株桂花,一株向东,一株向西。向东的那株长势喜人,向西的却总显出些颓唐。每当秋风吹过,东边的桂花簌簌地落,铺了一地金黄;西边的只零星几点,倒像是害了羞。他记得四十年前那个下午,也是桂花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