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杨先生 管理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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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0 篇文章 0 次评论老相机
我有一台,是父亲年轻时用过的。金属的外壳已经有些发暗,取景框的边缘也磨出了铜色。它静静地躺在书柜的抽屉里,裹着一块褪了蓝的绒布。上个月搬家时,我又看见了它。取出来的时候,灰尘在阳光里浮动。我试着按了下...
小区里的拾荒者
第一次注意到她是在垃圾分类点旁。那是个六十来岁的妇人,总穿一件洗得发灰的蓝布衫,手指关节粗大得像老树的瘤。她翻拣垃圾的动作很特别,先用铁钩拨开表层,再俯下身去,像考古学家对待文物那样小心。七月正午的垃...
沉默的螺旋
天色渐暗,街灯次第亮起。弄堂口的老槐树下,几个老人围着一张磨得发亮的石桌,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蒲扇。蝉鸣声里,偶尔漏出几句含混的对话,又很快被夏夜的闷热吞噬。三楼窗口飘出断续的琴声。对门的李婶撇了撇嘴,...
沉默的螺旋
东街的茶馆里,茶客们照例围坐。老张头啜了一口浓茶,忽而放低了声音道:"你们听说没有,城南那家面粉厂......"话音未落,邻桌的胖子便咳嗽起来,声音大得惊人。老张头的话头便这样断了,转而谈起了天气。茶...
沉默的螺旋
夏日的午后,蝉鸣在小区里织成一张密网。三号楼下的长椅上,几位老人摇着蒲扇,时而望望天,时而看看地,却很少互相交谈。偶尔有人路过,他们的目光便黏上去,又很快垂下。老张头从菜市场回来,手里拎着半斤排骨。他...
老式电话机
摆在客厅五斗柜上,已经蒙了一层灰。黑色的外壳,圆形的拨号盘,看起来像一只蹲踞的蟾蜍。母亲每每擦拭家具,总要绕过它去,仿佛那是什么不可触碰的圣物。这电话是父亲生前装的。二十年前,能在家中装一部电话,是件...
老屋的体温
老屋拆迁的消息传来时,我正在厨房煎一枚荷包蛋。油锅滋滋作响,蛋黄在蛋白中央微微颤动,像极了老屋天井里那口总也蓄不满水的青石缸。老屋的砖墙是掺了稻草的黄泥坯,三伏天摸着沁凉,数九天挨着温吞。西墙根常年长...
小店里的老钟
老钟的修理铺夹在两家便利店中间,窄得像个火柴盒。门前的台阶磨得发亮,角落里堆着几台待修的座钟,灰扑扑的玻璃罩下,铜制指针一动不动。铺子里总泛着机油和木头的气味。老钟坐在工作台前,鼻梁上架着铜框放大镜,...
沉默的螺旋
午后的办公室里,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。小张盯着电脑屏幕,手指悬在键盘上方,迟迟没有落下。部门群里刚刚弹出通知,征集对新考勤制度的意见。他瞥了眼四周,同事们都在埋头工作,仿佛没人注意到这条消息。茶水间永远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