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杨先生 管理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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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0 篇文章 0 次评论市井理发店
理发店在街角,门面不大,却常常挤满了人。那剃头师傅姓张,瘦长的脸上总挂着不合时宜的笑,活像一把钝剪刀硬要剪开厚布匹。店里陈设简单,三把椅子,一面镜子,几个掉了漆的架子。镜子边沿贴着褪色的红纸,写着"童...
隔壁的琴声
每日清晨,总有一阵断断续续的钢琴声从隔壁传来。琴声说不上动听,时常弹错音,节奏也忽快忽慢,像是个初学者的手笔。我搬来这栋公寓已有半年,与邻居们素不相识。城市里的人大抵如此,门对门住了几年,也不过是点头...
午后的图书馆
图书馆的旧风扇在头顶吱呀转着,徘徊于三档与四档之间,像极了一个哮喘病人挣扎着呼吸。我坐在靠窗的位置,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平行的光栅,灰尘在光柱里浮游。老张推着装满书的推车从我身边经过,橡胶...
油烟机上的小油盒
油盒子积满了,黄黄的,上面浮着一层黑渣子,还带着些微的泡沫。这油盒不大,只有巴掌大小,却已经盛了半盒子的油水。我踮起脚,将油盒取下。油盒边缘沾着些油渍,顺着盒壁慢慢往下滑。那油渍很黏,滑得极慢,像是不...
老茶馆
镇东头的,三十年来都是一个模样。黑瓦白墙,门楣上悬着块褪了色的木匾,刻着"清心茶馆"四字,笔力遒劲,却已被岁月啃得斑驳。门槛上磨出了凹痕,显出木头的纹理来,想必是经了无数双布鞋的踩踏。每日清晨五更天,...
无名之辈
城东的十字路口新开了一家杂货铺,店主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,姓甚名谁,无人知晓。人们只唤他作"老李",他也便应了。铺子不大,倒也收拾得齐整,油盐酱醋,针头线脑,一应俱全。老李寡言,常坐在柜台后头,捧着一本...
凌晨三点的烤红薯摊
老李的烤炉支在巷子口第三个路灯下,铁皮烟囱斜斜地刺向夜空。他总在路灯亮起时来,在路灯熄灭前走,像这座城市的另一个照明系统。路灯的光是冷的,烤炉的光是暖的。我常看见加班的人远远望见这团暖光,脚步就不由自...
不合群的椅子
办公室新添了一把椅子,灰扑扑的,四脚着地,极是寻常。它被安排在会议室的角落,不偏不倚,恰好挤在两把高档人体工学椅之间。那两把椅子能旋转,能升降,椅背上还绣着烫金的公司logo,很是气派。新椅子来了三天...
市井理发店
老张的理发店夹在包子铺和五金店中间,门前的三色柱早就褪了色,红白蓝混作一团,像条腌得过久的糟鱼。我推门进去时,他正给一个半大孩子剃头,推子嗡嗡响着,碎发簌簌落进白布围兜的褶皱里。"坐。"他头也不抬,手...